第120章 专访 (第2/2页)
“哎,差不多把,反正本身样子就这样,咱也不是小鲜肉。”丁诚轻松道:“还是角色重要,而且很多东西都是我要求的。别小看蓬头垢面,每天最少化一个多小时,卸也老半天,最后嫌麻烦,干脆直接睡觉。”
“当初为什么要接这部戏?最大难度在哪?”
“还是因为剧本,感觉有很不一样的地方,而且角色跟以往差别很大,有足够空间去展示。”
“至于难处?主要还是跟牛的配合,每天就是情感交流,给它吃好的、整天按摩、说话聊天,最后才能顺利拍摄。”
“你对这次入选戛纳电影节有什么感想?”
“我一直觉得得奖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,最重要的是别人对作品的肯定,能入围已经觉得很奢侈,大家喜欢更重要。就算没拿奖,对我也是巨大鼓励。”
“那你如何评价这部电影?”
“作为一部独立制作,斗牛值得为它付出一点时间去细细品味。虽然它的形式,人牛相处、脏不啦几的影像很大程度上影响观众的投入,但是在许多电影缺乏自我真实价值观的如今,我觉得能在讽刺之余有一些人性深处的温暖泛出来,真的很难得。”
“能不能说的更具体点?”
“之所以我说这是独立电影,里面很多戏剧冲突其实还有比较大的商业空间可以运作,比如牛二一人斗四匪保护奶牛、遇见伤兵鬼子路过村子,这些剧情完全可以拍得更妙趣横生、惊险刺激一些,影片也会因此更好看。”
“但导演强调的是一种命运无常,借鬼子的地雷炸死想杀牛的难民,完全都是巧合,并非本意,从始至终都不想把牛二塑造成为一个英雄,因为在这个故事背景下,他只是一个被历史的偶然遗留下来的意外!”
“作为电影中的女主角,你如何评价燕妮?”
“整部电影我个人觉得最来劲的地方都是有燕妮的地方,九儿这个角色的性格跟牛二形成鲜明对比,可惜只有前言没有后语,活生生被战争切断,只能以牛来作为替代,这个感情指代其实很难完成。”
“因为剧本开始提供时她的戏不多,结果把前面演完以后,她的反应很真实,尤其是打我的那场戏,下手绝对……”
“对,那场戏我印象很深刻,好像是你蹲下挤牛奶,而她在后面看,是不是即兴发挥?”
丁诚苦笑道:“不是即兴发挥,几乎是快要成真了。她属于那种可能人本身不是那样,但拍戏时很快能进入状态的演员。那场戏是属于报仇的戏,她就真来,真的打!”
“全景拍完后,拍近景,只拍到她的脸,而我蹲在下面给她搭戏,但她突然就啪的一下,用力真的打下来。我后来给导演说,幸好不是拍拿刀来刺我,要不明天绝对送医院抢救。”
众人哈哈大笑,丁诚很放松,继续道:“说实话,这是我有史以来最累的一部戏!”
“去的第三天就已经累吐了,每天跑已经磨坏两双鞋,整个戏下来,我助理数数足足磨坏三十七双鞋,山上全都是石头,比小刀子都厉害。”
“以前拍戏,觉得再苦也苦不过导演,或者苦不过场工,因为场工是在做体力劳动,但这个戏真的比他们还苦。几乎从早到晚,都是我的戏。”
“本来有场戏,现在好像剪辑掉了,一座山,我要一直的往上跑,五百米的山坡。场工慢慢走一趟,拿着道具走上去,下来后都气喘吁吁的。而这场戏还重拍了几次,累的我舌头都快要伸出来了。”
“感觉这种类似一个人的战争模式,应该可以做艺术化的宣传,也可以做类型化的宣传,你觉得对影片的希望是什么?”
“拍的时候没有想太多,就想先把它拍好了再说。因为难,所以越拍越觉得有意思,我在里面几乎等于独角戏,只跟牛交流,可它又没法给你人性中常有的反应。”
“比如经常还会有些动作或者嗯之类的反应,你就得加上一点即兴的东西,特别有意思。这戏跟以往的不太一样,觉得很好玩。导演开玩笑说只要能拍完这部戏,我以后接戏可以不用问对手是谁?”
“甚至是不是人都行!”